“那老家伙的胆子一直小得很,别说什么刺客和死士了,他府上连正八当的暗卫都没两个,也不知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。”祝升道,话毕偷摸掀起眼皮瞄了眼身前的廖祯,见他貌似没有要发火的意思,这才悄悄松了口气。

“得,老祝,我蠢死你算了。”廖祯闭目,怅然叹息一口,继而陡然拔高了声调,“那被禁足是你,又不是你儿子,也不是你孙子!”

“承煦前两日出府游玩,这时间不是还没回府吗?远儿他们那边被盯得紧,你这又没紧成那个样子!”

廖祯忍无可忍,就手抄起桌边的一卷话本,三两下将之卷成了小筒,一下接一下地敲上了祝升的脑袋。

“你就不会、就不会派人给承煦送封信,或是直接飞鸽传书一封,让他回程时顺带、顺带取道一趟江南——”廖祯咬牙切齿,“这不就得了?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别打了,诶呀别打啦!”祝升抱着脑袋嗷嗷乱窜。

他的脑瓜仁早被廖祯敲得嗡嗡作了响,这会更是直接从脑仁麻到了头皮。

奈何他心下理亏,嘴上亦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,只得边蹿边不住告饶,顺便唤府中下人捉来了两只膘肥体壮的信鸽,挨完揍后麻溜闷头写信去也。

“所以说,安平侯他们还真动了要除掉晁陵妻儿老母的心思?”

三更夜半,浮岚轩顶,慕大国师瞪着眼睛小声惊呼,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
“那群老东西的脑子没问题吧?”慕惜辞说着皱了皱脸,“他们这不是上赶着给我们送人证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