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跑过这一个来回,鞋底便踩上了不知道多少黄泥,走了这么久都没能抖掉,这会赶上安平侯府的房檐造型清奇,正好够他刮一刮鞋底。

“听你这么一说,好像是有点道理。”慕惜辞十分认真正经地点了头,心头隐着的那点愧疚之意,登时便散去了九霄云外。

“那就这么定了,阿衍,等着寒泽和扶离的局势大致定下来,咱们便出发去栖灵山,忽悠我师父。”

“对,忽悠他——不过话说回来,阿辞,师父他老人家都有些什么样的爱好呀?”墨君漓略略回头看了眼背上的姑娘,“他有没有特别的喜欢的东西?”

“比如老头,他就特别喜欢喝大红袍,别的茶在他眼中便都差了三分;再比如我大伯,他最喜欢收罗各式各样适合做软甲的布匹和矿石……”

小姑娘眨着眼睛接过话:“研究新式|军|用软甲?”

“不,研究新式家用护膝。”少年耸肩,“你知道的,我大伯母特制的搓衣板,一个赛一个的结实抗造。”

“大伯他若不多备上两套护膝,那纯粹就是在跟搓衣板比命长。”多半还比不过。

唔,那两块花岗岩还嵌了不少铁钉钢针铜锥子的搓衣板嘛?

这个她的确是略有耳闻。

慕惜辞摩挲着下巴稍作沉吟:“所以,你是想投其所好?”

“请人办事,当然要投其所好。”墨君漓低声笑笑,“总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。”

“咱们好声好气地去忽悠,就算日后这小心思不慎暴露了,他老人家回过味儿来动了怒,咱也能免上一两顿毒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