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将人喊回来,她到道观后不久便从别的门溜出去了,你又待如何!”青年怒斥,而后猛地挥袖,将那镇纸一把摔去了探子头顶。
那探子猝不及防,忍痛一声闷哼之后,发顶便肉眼可见地飞速肿起个大包。
——这还算他运气好,那镇纸敲上他脑袋时未尝碎裂,最先着之力出亦非尖角,不曾出坑亦不曾见血,否则,他说不准要被开次瓢。
“属下愚钝。”探子垂眸拱手,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脑瓜顶上的包,恭谨地行了个礼,“属下这就吩咐他们,仔细盯紧能出入那道观的每一道门。”
“嗯,去罢。”墨书远眉梢微挑,慢条斯理地正了正衣袖,“不过,你们要做的,可不止是盯紧了她的行踪。”
“那小丫头若真有胆子敢孤身一人前往江淮,你们便赶在她前头去寻宿鸿,让他先将困杀我七皇弟的事放一放,改捉慕惜辞。”
“他们是拿蒙汗药给她迷晕了也好、用绳子捆着递回来了也罢,关键要记得一点——”
“抓活口,本殿要的是毫发无损的活人。”墨书远说着抬了下颌,“让他们抓人的时候手脚放轻一些,姑娘家细皮嫩肉,可别磕碰坏了。”
“本殿还等着拿上她,跟她的好哥哥换两万兵马耍耍呢。”
“若不慎伤到了,那可就要不上价了。”
慕家之人是出了名的发起疯来不要性命,尤其慕修宁,那野小子疯起来简直是浑无所惧。
他想要兵权不假,却不想这么早便招惹上一窝不顾命的咬人疯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