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老奴便是您要找的祝姓管事。”

“老奴原本姓朱,‘祝’是在府上待了数十年后,侯爷赐的家姓。”

老管事躬身行礼,一面为祝承煦解释一句:“小少爷年幼,许不清楚这一点,故此才说府上‘没有什么祝姓管事’,还请您千万不要怪罪于他。”

“放心,无知者无罪,本王也不会与一个小辈计较。”墨景齐轻勾唇角,不曾细究他言辞中的漏洞,顾自招手,“收队,带走。”

“如此便好。”老管事恭顺点头,任由两名侍卫将他架在正中,墨景齐带着三百余人快步向皇城赶去,祝承煦则站在原地,呆呆看着那一道道远去的背影,发了愣。

“少爷,咱们这下该怎么办?”小厮小心翼翼,出言试探,“侯爷他不会出事吧?”

“他不会。”祝承煦怔怔,“但是祝伯回不来了。”

他不清楚今日的殿试究竟出了多大的乱子,但他知道,能严重到令云璟帝派晋王来侯府捉人,那差错绝对不小。

只怕被这一场春试舞弊抖落出来的,不光有那四皇子,大抵还要加上晁陵,乃至整个礼部,甚至他们侯府。

而依他祖父的性子,这一场定然是要弃车保帅的。

祝伯便是那个“车”。

“你下去,替他多准备些香烛纸钱吧。”祝承煦木然转了身,四肢不受控制地发僵发硬,他踏在那条入府的路上,步履忽然有些踉跄。

那是他们侯府的老人了,打他记事起便一直在侯府生活着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