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走之前看我的那个眼神……”回想起那眼神的墨君漓禁不住头皮发麻,“总觉得不大对劲。”
“喔,你说那个。”慕惜辞怅然一叹,端起茶碗灌了一口,“你可能不太了解灵琴。”
“那丫头,思路惯来清奇的很,现在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,多半是那种极度缺乏他人关爱的小可怜。”
“也就是说,那个眼神的确是……”母、母爱?
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快五十年的少年艰难开口,从前只有他把别人当崽子的份儿,想不到今日,被当崽子的竟也轮到了他。
“没错,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慕惜辞沉痛颔首,“来自‘老母亲’的关怀。”
重点不仅是老母亲,还他喵的是慈母。
慕大国师窒了一瞬,男人至死是少年,她倒也常将墨君漓看成没多大的小孩,但即便是当真将这老货当做少年,她也露不出那么慈祥的目光。
她顶多把他当成好大儿,时不时欠揍,得挨收拾的那种。
“咳,说来,我看灵琴离去之前给你递了个食盒,里面装的是什么?”墨君漓攥拳,果断选择了避开这个话题。
这种东西,只要他不提,就可以当做不存在,没错,就是这样。
“唔,你说这个呀。”慕惜辞低头,掀开那食盒的盖子,从其内捧出那碗她折腾了许久才做出来的牛乳糕,“我做的牛乳糕,给你带的谢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