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哪里,过奖过奖。”小姑娘有样学样,跟着回了个抱拳礼。

“云山颠”里,两个账房相见恨晚,拉着对方又唠了好一通经商理财之法,直到日头逼上中天,梦生楼中渐渐进了客人,方不依不舍地与对方辞别,吃过午饭,各自离去。

鹤泠几乎是在出了梦生楼的瞬间,便觉察到了些许不对——

那位慕三小姐替他解煞时只轻描淡写地掐了几道手诀,丝毫没有绘符开坛的意思,与他印象中玄门解煞仪典截然不同,可他身上那股痛意又确乎是退了。

那么,这便代表了两种可能。

其一,那慕三小姐的道行高深无比,已到了毋需开坛画符,便可替人解血光之煞的程度。

其二,那慕三小姐从头到尾都在耍他,“大劫”是胡诌的,痛楚根本就是她手动弄出来的,所以解去此“劫”,只需她撤掉先前所做手脚就好。

而这,又表明她在玄门易术一道的造诣颇深。

再联系她今日的表现……

思及此,鹤泠不由一声苦笑,就算他猜出来了又能如何?

无论是哪种可能,都说明慕三小姐是他惹不起的存在,他注定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
好在一万一千两算不得什么大数目,他稍费些力气,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赚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