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与伙同了有什么区别?
区别可能是,他不但落不得半点好处,还要跟着他们一起担惊受怕。
墨书诚磨了磨牙,眼下这状况几乎无解,但他委实不想掺和他们舞弊。
他吐气,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数道印痕,心中乱成了一团麻。
“殿下,眼下您不妨换个思路想想。”解斯年见墨书诚面上出现了动摇之色,跟着微微缓和了声调,“这也未必不是个绝佳的机会。”
“机会?”
“对,您想想,若您真想涉足官|场,手上又怎会一直干干净净?”解斯年道,“水至清则无鱼,您想在里面好好立下去,便得有些能让人捉摸住的‘把柄’。”
“清正官员自然是高风亮节,可您看看,太过清高孤傲之人,又有几个撑到了最后?”
“再者,这两人的确合您的路子,也不是那般无半点真才实学之人,他们能找上晁大人、找上您,无外乎是现下儒生当道,道学不显。”
“二人担忧批改卷宗之时蒙受不公……这也未必称得上‘舞弊’。”解斯年循循善诱,“何况,他们所求并非三甲,只需一个小小的‘进士出身’便好。”
“除了三甲,其余位次的前后高低,还不是阅卷者一念之间的事?”
“最后,这两人既寻上了殿下,定是存了与您交好的心思。”话至此处,解斯年轻轻抚掌,“两名毫无根基的新科进士……殿下,这可是向朝中插人的不二机会。”
“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