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，不想活了。

顾鹤南说完，朝着黎洛所站的方向走了几步，又把手里那根金丝楠木拐杖握紧了些，这才神态和蔼的问她道：

“小洛啊，你顾爷爷我一把年纪了，不相信那些有的没的。不过我还是想冒昧问一句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
言下之意：你是人是鬼？

“顾爷爷，您这个问题，我想，我的养父养母更有资格回答吧。”

脑海里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的黎洛，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顾鹤南身后那对眼神惊恐的中年夫妇，语气不紧不慢道。

现场众人一听，惊讶声中，目光纷纷投向了家属区，落在了黎凯南和钟雪丽夫妇身上。

一般的人，自己死去的女儿突然“活”了，管她是人是鬼，早就心疼的扑上来了。

他们倒好，待在原地不说，还一脸惊恐想要逃离，就跟做了亏心事似的。

连演戏都不想演一下，可想而知的冷漠与无情。

若说黎洛的“死”和他们无关，怕是鬼都不信。

坊间关于黎氏夫妇对待这个养女的传闻，顾鹤南也听说过一些。

所以听见她的话语，顾鹤南眼底的眸光瞬间寒沉了几分。

他转过身，威严的目光冷冷睨了一眼黎凯南和钟雪丽。

“凯南，这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
“顾老爷子，我们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”

满眼悲痛的黎凯南，嘴角抽了抽，眼神闪烁望了一眼身旁的钟雪丽，根本不敢直视黎洛和顾鹤南的目光。

钟雪丽则是一副以泪洗面的表情，有些幽怨的望着黎洛，光洁的额头上，已经隐隐可见晶莹的汗珠。

黎洛嘴里轻轻“啧”了一声，继续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