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希望他健健康康,长命百岁。
从在那个狭窄昏暗的房间,看到左寒的第一眼,他的心脏就跳得紊乱无序。
那个时候,左寒靠在窗边抽烟,回过头淡淡瞥了他一眼,漫漫夕阳酡红如醉,指尖一点红明明灭灭,眼里情绪又浅又沉。
一如他不清不明的少年心事。
怀里的人原本还很配合,不知为什么身子突然一僵。
左寒闻着身后那点细微的香草味信息素,忽然觉得心烦意乱。他挣开了温暖的怀抱,垂着眼睛不再搭话。
很快,他又觉得合理,甚至感到了果然如此的安心。
他是个不期待未来的人。
喜欢这种情感很肤浅,没有任何意义。人一旦产生依赖的情绪,就会出现期待能得到满足的错觉。
“你出去。”左寒推着姚琛泽的胳膊,开始赶人。
虽然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,但对于幼稚的情爱游戏确实已经感到了倦怠。
突如其来的陌生情感像密密麻麻的大网一样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珍宝不会落进他怀里,他也不想要。
孙小兰的无私奉献和自我感动让他觉得,家庭和爱情代表了负担和牺牲,就像阴湿的海绵,无底洞一般吸食着他的时间和精力。
一只胆小的乌龟,及时缩回了壳里,那里不温暖,但是安全。
莫名其妙被挠了一下,姚琛泽老老实实靠在门外等着。
左寒才是真的很好哄,气消得很快。
不一会儿,没等来门开,倒是替他跑腿的李济航打来了电话,给了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。
“少爷,赵峰的原话姚青的儿子,没有那老狐狸的授意,谁敢给他乱吃东西。”
“话里话外的意思是,很多事情,姚青才是主谋。”李济航语气斟酌。
姚琛泽已经有了心理预设,闻言还是愣了一愣。
原来五年前,从他的脚踏上斜府街开始,薛海明就认出了他。
原来诱导他进入易感期的ACS刺激素不是姚青从斜府街收缴来的。
姚青曾经就是薛海明的保护伞。
所以他知道左寒原本是香草味的omega,所以陶谦根本不会把赔偿给到左寒手里。
姚青比他想象中危险得多,也阴狠得多,如果要斗,他必须用更合理的方式。
病房内,左寒随意洗了把脸,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人,他觉得自己有病。
他有什么资格把姚琛泽赶出去?像闹脾气使性子似的。
要走也是他走。
再开门时,走廊里空空荡荡,已经没了人。
忙活了一整天,一桌的餐点没动几口,还碎了几个精致的骨瓷碗碟。
女人戴着橡胶手套将脏碗筷一件件放进洗碗机,直起身时锤了锤腰,轻轻叹了口气。
装贤惠装得浑身都疼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有钱人就爱体验这种所谓的家庭温暖,姚青更是难伺候,看起来似乎没脾气,其实心眼小,自尊心极强,得时时刻刻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