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有了鸡汤,那肯定是不会炒鸡蛋了,罗晚意决定炒一个白菜和一个土豆。

冬天不是白菜就是土豆,乡下也就这只有两样蔬菜了,别的是不用想了。

所以,罗晚意只能换着花样做这两种菜,不是酸溜就是煮,就是炒,在只有盐和点点油的情况下,她也不知道能做出啥花样来。

一个灶头蘑菇炖鸡汤,一个灶头准备炒菜,饭只能最后再煮了,不然饭冷了这顿晚饭更难吃。

俗话说,有鱼有肉都比不上饭刚熟。

香喷喷的白花花的大米饭刚刚熟的时候,又膨松又冒着米饭的香气,米粒刚刚恰到好处的不硬也不湿,光吃白饭都能吃上两碗。

罗晚意先炒白菜,她刚刚从鸡汤里小心翼翼的刮了浮在上边的一层油,现在这层油用来炒白菜和土豆就刚刚好。

不过,这油来得太不容易了,而且这头年每户就只有那么几两油可以吃,基本上炒个菜就是用布沾一点油,然后往锅里刷一圈,就这样炒菜了。

所以,现在这层鸡油可是白得的,但是罗晚意也不敢这么奢侈的随随便便用来炒两个菜。

最起码,得炒四个菜,不,六个菜。

鸡是老母鸡,就得炖久一点,要不然费牙也咬不动。

罗晚意炒好了两个菜,然后才开始放米下锅煮饭。然后,才出去看看这天色有点不早了,才把铁蛋从屋里叫出来。

“铁蛋,我现在去装碗鸡汤,你一会给老婶子家送去。行不?!”

“这老母鸡是老婶子捉来给咱们家补身子的,他们也没要我们的钱。铁蛋你要记住了,不管人家要不要钱,咱们都不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和应该的,因为没有这样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