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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鸿训:“……”

“我还抄了刘公的家,刘公的家当,确实有点少,只是抄家的时候,很不幸,刘公的书斋不小心失了火,这怪不得我,实在是……刘公书斋里的书太多了。”

“我的文稿……”刘鸿训噗了一声,差点一口老血要喷出来。

像他这样的清流,身居高位,到了晚年,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修书,比如将自己多年的文章加上自己的心得体会或者一些诗词记录下来,等将来告老还乡的时候,制成文集,这是自己一辈子的心血。

现在……居然都没了。

张静一又道:“主要的问题是……刘公的老母……”

刘鸿训瞳孔收缩,随即瞪大了眼睛:“你说什么?莫不是我母亲出事了?”

“还没有。”张静一道:“只是以泪洗面……看着教人痛心啊。刘公啊,这一切,都是拜此人所赐,若不是此人,刘公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?”

张静一说的平和,刘鸿训却是越听越愤恨,随即朝着曾二河道:“呔!贼子,我今日与你势不两立,不共戴天。”

张静一却已走了出去,到了审讯室外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。

总觉得,好像少了一点什么。

很快,审讯室里便传出哀嚎的声音。

而此时的张静一,却只想点上一根烟,吞云吐雾,搞这些钦犯的压力实在太大,若是没有这玩意……嗯?烟?

张静一面上忽明忽暗。

沉吟了很久。

直到他回到审讯室,便看到这曾二河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,而刘鸿训却是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