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那是他的初步方案,但不是我的。我还要在上游修坝,这还只是第一个五年计划。”
王珍与王珠对视了一眼。
过了一会,王珍叹了一口气,道:“好吧,此事先不提。你要修黄河、要取河南,而今年的税赋、海贸的利润也要全填进去,粮食、民力皆已被人用尽,又要藏富于民。我们如何再扩军,如何再收复京城?”
“所以,我本来希望多尔衮和我在山西决战。”
“问题就是他不和你决战了啊。”王珍道:“所以我让你考虑布木布泰的建议……”
王笑道:“是,多尔衮改变策略了不假,我们自然也能想出应对,战事才结束,我回来衣服都没换,大哥你急什么?实在不行,就再等一两年,我必能收复京城。”
“我们等得起,京畿百姓等得起吗?”
“这不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吗?今年守土,明年北伐。”
“但现在有更好的办法了。”
王珍说着,把桌上布木布泰的信又往王笑面前推了推……
这是一封长信。
布木布泰语气很谦逊,称王珍为‘大哥’。
她先是娓娓叙述了她与王笑在沈阳相识,如何一见倾心,庇保他脱困,称那段时日两人“情投意合”“琴瑟和鸣”,又言她相思刻骨,这才受尽磨难生下与王笑的孩子。
她谈及了自己如今在清廷、在科尔沁的势力,又谈到在阿济格、多铎、豪格、硕托、硕塞等宗室大将陨落后,清朝宗室已渐渐衰弱。
接着话锋一转,她却说多尔衮、济尔哈朗以摄政王之尊,嚣张跋扈,顺治小皇帝毫无权力,孤儿寡母如履薄冰。
至此,字里行间勾勒出的是带着两个孩子,受尽苦楚,思念着远处的情郎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