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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良远从案犊间抬起头,正见国子监祭酒何正孝进屋。

“终于送走了秦玄策那个混账。”何正孝摇了摇头,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。

何良远淡淡道:“你我活了大半辈子了,不必与一个小毛孩计较。”

“大兄你是不知道他在国子监闹成什么样……”

“闹?你让诸学子联名向陛下状告王笑便是。”

何正孝讶道:“闹事的是秦玄策,状告王笑?有用吗?”

“不过是给陛下再送个由头。”何良远抚须道:“我今日进宫面圣一趟,王笑已被我釜底抽薪,轻易再有个由头,便可了结了这小子。”

“大兄高明。”何正孝低声问道:“那些勋贵给的分红如何处置?”

“送回乡,此事做得隐秘些。”

何良远说罢,站起身来,负手看着窗外的明月。

过了今夜,自己便要踩在别人的尸体上,成为辅国之臣了……

……

左经纶将手中的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,方才对宋信、宋礼兄弟道:“何良远出手了。”

“那齐王殿下岂非危矣?”宋信道。

宋礼摇了摇头,道:“兄长这是关心则乱,危的只有王笑一人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