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奸细啊!”欧阳皱眉道:“那些能接到贵客的妓女,对她必然不会有防范之心,平时闲聊也会将床上事当八卦来聊……展铭,这个小翠是不是没客人时候也客串当丫鬟?她和姐妹们的关系是不是都不错?”
“真是,小翠任劳任怨,只要有妓女们吩咐,什么活都干。按她条件本就交不起春风阁的卖牌钱,但那些妓女都会帮她,经常殷勤把客人介绍给她,还用自己的胭脂水粉帮她打扮。”
“看来此人身份无疑了。不过,她受命于谁呢?”
展铭摇头:“先前已经报给大人,金三身份无可疑之处,齐州确实有此人,而且很会耍刀。我想他和小翠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同乡,最少也是个同谋关系。”
说到这,马路突然一片吵闹,欧阳开窗一看,原来开封府兵丁办公事。欧阳点下头,展铭出门寻了门外看热闹的小二问了几句,而后回到房间,关好门道:“不好!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春风阁发生命案,不远一处民居还起火了。”
“发克!”欧阳大怒骂句粗话,但马上又冷静下来:“不对,我是十天前让张三送书信给你。你是五天前到的东京。我完全相信你暗查的本事,但怎么小翠会被灭口呢?”
展铭提醒:“大人,还不知死者是谁。”
欧阳不理会继续分析:“一定有人知道你离开上京。你平时固定会去的有三个地方。一个是衙门,一个是军工厂,一个家里。也就是说这三个地方必然有奸细。展铭,你来东京是从哪里离开的?”
“收到大人信时是深夜,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去衙门交代到乡下一趟,而后巡视了军厂,从军厂离开。”
欧阳问:“你还记得军厂附近的厢村有个我们一直养住不抓的金国奸细吗?”
“这个……不会吧!”展铭摇头:“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行程,他怎么知道我是去东京,而不是去乡下。”
“你带了干粮?”
展铭大悟,从这点确实推测出来自己是远行。毕竟去乡下快捷,又有人招待。但展铭摇头:“不对啊!大人,我骑快马而走,不可能有跟踪。一进东京我就化装樵夫暗查,如大人这么说,那奸细比我马还快通知东京,查我行踪?或者……大人,会不会是张三泄露了书信内容?他们就在东京等着,跟踪我,见我查访小翠,就动手灭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