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永昼听得专心,逐一记下了要注意的事,才将老伤医送出门外。

天色已经暗下来,云层渐渐推积,冷风呼啸,转眼就要落雪了。

谢过了众人的帮衬,秦永昼放心不下雪狼,快步回了屋里,脚步却忽然一顿,随即愕然地睁大了眼睛。

床上的雪狼已经不见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个生着兽耳兽尾的清秀少年。

他似乎没见过这个少年,却又莫名觉得十分眼熟。

不论从耳朵还是伤口看来,眼前的少年无疑是雪狼的化形。

伤得实在太重,他仍伏在床上安静昏睡着,肩背上覆着短短的一截白绒,腰间原本包扎的白布因为身形的变化而落在一旁,伤口又隐隐渗出血迹。

不能再往下看了。

秦永昼脸颊发烫,目光不敢乱瞟,快步过去拿起被子,把兽耳少年裹好,又替他把腰间的伤口重新包扎妥当。

少年身形单薄,安安静静被他揽在怀里,依然无知无觉地昏睡着,唇色淡白,脸颊却因为酒力而泛起一层淡粉色。

下意识抚上那张尤其清秀好看的面庞,秦永昼挪了挪位置,叫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,额头忽然习惯性地隐隐抽痛,忍不住轻吸了口冷气。

他并不是没见过这个少年,只是每次见到的时候,都会忽然剧烈头痛不省人事,所以下意识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