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苦的药,得吃糖才行。

苏时想了想,从溪水里跳出来,甩干身上的水,又往村子里跑进去。

第二天一早,秦永昼在庙外的鸟叫声中醒来,怔了片刻,忽然撑身坐起。

他昨天只是希望伤快点儿好,却没想到一觉醒来,身上的伤居然就都痊愈了。

再三确认了身上确实没有半点伤痕,秦永昼几乎难以置信,正要告诉凌霜这个好消息,却发现雪狼依然蜷在兽皮外,枕着前爪睡得正熟。

秦永昼的动作立时放缓,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。

雪狼还远没睡醒,被他抱起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,只是在他颈间蹭了蹭,抬爪按在他的手腕上,就又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。

心里立时软成一片,秦永昼微摒了呼吸,依然叫雪狼舒舒服服睡在自己怀里,慢慢抚着洁白的软毛,一边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。

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似乎是发过了烧,又被人喂了药,可庙里却没见到记忆中熬药的灶台痕迹,叫他一时也难以分辨那些记忆究竟是真是梦。

口中似乎还能品出苦涩的药味,秦永昼忍不住皱了眉,抬手揉了揉仍有些昏沉的额角,目光却忽然落在被整整齐齐叠在一旁的衣物上。

那些衣物都是簇新的,他犹豫半晌才试着拿在手中,忽然就掉下来两颗藏在里面的糖,裹着好看的花油纸,在地上滚了两滚,停在了他身旁。

所有曾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事物,居然都出现在他面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