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溺阴恻恻地往这边看了一眼,付冬又抖了一下,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这人就是怪毛病多,不怪自己去怪门,门还怪你把这么好的少年推过去让它背了这个黑锅呢。
江溺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想让人来换门,要不是付冬拦着好说歹说他估计这人还真干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。
门也忒委屈了。
“我给他热敷了一下,上了点药,虽然没有多严重但平时还要注意,”付冬意有所指的看着江溺,“尤其,不能做那事。”
“……”江溺没有反驳,沉默的点了点头。
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己老子都敢抡的江溺,偏偏就是怕顾池,怕他受伤怕他受欺负怕他吃亏,可他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呢。
付冬和江溺很多年朋友了,他自己受再重的伤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找过他,除非是张鹤发现了看不下去才会给他打电话。付冬心里清楚,江溺是讨厌麻烦,也不喜欢别人来他家里,他可以把自己的伤藏起来,但是你不能进去他的禁地。
可是为了顾池,他已经不止一次破戒了,以前付冬就没见他对谁有过什么好脸色,谁烦他他抡谁,因此朋友格外少,付冬算是个意外吧,不过年轻的时候也因为年少轻狂惹过江溺,然后被小江少爷教做人了,从此他们成为了好朋友,因为付冬足够不要脸。
后来付冬去国外读书,上了最好的医科大学,特意为了江溺去修过心理学,他也不止是一次发现江溺的心理问题,好几次暗示他去找个心理医生他也不肯去,付冬就干脆想自己来帮他,他自认为胸有成竹地去找江溺,却发现自己学的那点东西根本顶不上一点用,病人要是不肯配合,有的时候医生也爱莫能助。
自那以后付冬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事,但是现在顾池出现了。
江溺愿意为他让步,改变原则,那么是否也会愿意为了他去接受治疗?
付冬心里没底,可就算不为江溺,为了顾池他也得说。
江溺帮顾池擦完身体之后就下来了,满脸阴郁,辨不清是喜是怒。
付冬悄悄看了他一眼,放下壮胆的水,待到江溺在沙发上坐下,他才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。
“江爷。”
江溺不耐的看了他一眼,示意他有屁快放。
他立马怂了一半,但一想到顾池的后腰,勇气又一股脑的上来了,付冬瞄着江溺,试探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……情绪问题?”
江溺皱了皱眉,不善的看着他:“什么情绪问题?”
付冬咬了咬牙道:“就是比如焦虑啊狂躁什么的,你想过这些问题吗?”
江溺眯了眯眼:“你是在说我有神经病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