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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傲心里想,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儿,蓁蓁的事情,她居然还记得。

短暂地犹豫了一下,沈傲才是道:“你不生气的时候就更美一些。”

赵紫蘅反而无所适从了:“你胡说,我才不会这么容易生气,只有你惹我的时候。”

沈傲晒然一笑,突然发觉从前的赵紫蘅和现在的赵紫蘅没有什么不同,抛去了伪装,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妮子。

这时候正听到外面窸窣的脚步声,二人都是惊了一下,各自退开了一步,保持了距离,随即默契地对视一眼,都是失笑起来。

有人走上楼来,老远就在说:“笑什么?有什么可笑的?”

赵宗走上来,板着个脸孔,皱眉道:“怎么没人在边上伺候?人都哪里去了?”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,怎么没有人在这里盯着,姓沈的勾引我家女儿怎么办!

沈傲识趣地道:“咳咳……画作好了,我告辞。”说罢,举步要走,赵紫蘅咂舌道:“我送你。”

赵宗拦住赵紫蘅,带着几分威严地道:“成何体统,孤男寡女,岂能相送?女儿啊,连你爹都读四书五经了,你也该看看女四书,得懂点规矩。”

赵紫蘅道:“送送都不成吗?爹爹来了朋友不是也要送出去吗?”

赵宗咳嗽一声,觉得这份威严装不下去了,只好道:“限你一炷香的时间,为父等下要教你为人的道理。”

赵紫蘅拉着沈傲的手道:“我们走。”

赵宗如被蜜蜂蛰了一下:“手,手……”

赵紫蘅已经拉着沈傲走了,沈傲还在叫:“晋王,对不住。”

赵宗摇头跌足:“成何体统,成何体统!”说罢坐下,看到画筒里有一幅新画,立即展开来,一看到画中的少女,又是跌足长叹:“成何体统,成何体统……”

气呼呼地坐下,突然想到什么,又气定神闲起来,从袖子里捧出一本书来,摇头晃脑地涌读:“毋自欺也。如恶恶臭,如好好色,此之谓自谦。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惟意不必如其心之正,故于独而必慎以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