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侯见他将自己的话置之不理,冷哼了一声:“不知死活!”
过了半响,又有一队禁军过来,这些禁军一个个虎背熊腰,杀机腾腾,拱卫着一只小轿,驱开众人;那虞侯见正主儿来了,立即弓着腰到轿旁去也不掀开轿帘,只是附在一旁低声密语几句。
轿中之人没有丝毫动静,似是陷入思考,许久之后,才从轿中传出话来:“格杀勿论。”
虞侯脸色一紧,低声道:“太尉,若是误伤了衙内怎么办?”
轿中之人不徐不疾地道:“魏虞侯,过几日便要功考了,本官一直想保举你做散都头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魏虞侯忙道:“谢大人提携。”这一句提携,却全不是这么回事,虽是提携,可是言外之意却是自己若是能保证衙内的安全,格杀了这胆大包天的秀才,提携便十拿九稳了;可若是事情半砸,后果便不堪设想。
魏虞侯不由地想:“太尉不愿亲自处理此事,却叫我来,这件事只怕有些棘手。”
他可不是蠢人,那个捉了衙内的人,一看便像是有功名的秀才,格杀秀才,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,于是又踱步到沈傲那边去,对沈傲道:“你可想好了吗?这人你是放不放?”
沈傲望着魏虞侯身后的那方轿子,笑道:“放人?这可不行,你只是个小角色,就算要放,也要请正主儿来求求我,高太尉也来了吗?为何不请他出来?”
魏虞侯轻蔑地冷哼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太尉又岂是你能见就见的?”
沈傲嘿嘿一笑:“你又是什么东西,本公子是你能说得上话的,快滚!”说罢,出其不意地狠狠踹了高衙内一脚,高衙内痛呼一声。
魏虞侯又怒又急,可是人在沈傲手里,却又不能动强,便忍不住道:“不知公子是谁?”
沈傲抬着下巴道:“我是遂雅社的鞠客副教头,姓沈,你叫我沈教头便是,好了,快走开,叫高太尉来说话。”
高进也大叫:“魏虞侯……快,快叫我爹来救我,这个人好凶恶……”
魏虞侯一时无计可施,又退到软轿边,低声道:“大人……”
轿中人发出一声冷笑:“不用说了,本官听到他的话了,此人是蹴鞠社的副教头?遂雅社,这个遂雅二字倒是熟得很,只是这遂雅社又是什么名堂?”
魏虞侯明白了,太尉要保全衙内,所以不能动粗,不过办法不是没有,这人既是蹴鞠社的教头,只要自己带人去打听出这蹴鞠社来,查明此人的身份,将这人的底细摸清,再去将他的亲属捉来,不怕他不投鼠忌器,想好办法后,魏虞侯躬身道:“大人,末将这就去打听这遂雅蹴鞠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