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哪里有人的书法竟是风格迥异,而且是前所未见,难道这两种字体竟全都是这个少年所创造出来的?这样的冲击力,几乎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蔡伦此刻的脸色已是一片煞白,只从第一个开始,沈傲的行书就已远胜自己,再看沈傲继续写下去,他先前的行书几乎已是不值一提了;他的脑中顿时嗡嗡乱想,失魂落魄地想着:“他不过是祈国公的一个远亲,又算得了什么,本公子名门世家,竟是输给了他,这……这……”
他不敢再想下去,几乎是定住了,想立即转身即走,可是看到那行书,却又忍不住想继续观摩下去,这样的好字,这样的字体,当真是前无古人,蔡伦的脚竟是挪不开了。
周若研着磨,她对行书也只是略懂,看了沈傲的字,只觉得很舒服;有的字豪放,有的字严密细腻,有的字飘逸轻盈,但觉得要比方才蔡伦要好看得多。心中就想:“这个家伙真是怪极了,明明放荡不羁的样子,偏偏却能写出这么多风格的字。”随即又想:“他和蔡伦反目,莫不是因为……”想到这里,周若的俏脸便红了,好在四周的人都将注意力转向沈傲的书法,谁也没有发觉。
看到这些人沉浸在沈傲的书法之中,一个个浑浑噩噩的样子,周若似乎生出了些许的自豪感,这种感觉很奇怪,就如她也被人注目一样;心里呸了一声,恼怒着想:“我自豪个什么,他写他的字,和我有什么干系,哼,谁稀罕吗?”
第九十六章 男人志在……
左右手行云流水地书写下去,转瞬之间,身边的人已经转了无数个心思。
等到沈傲收笔,众人才如痴如醉地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,这两行字分别写着:“舞文弄墨蔡公子自恃清高,吟诗行书装圣贤一钱不值。”
这是打脸啊,赤裸裸的打脸,许多人同情地去看蔡伦,蔡伦的脸已经从白转黑了,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应对?
若现在就走,只怕被人嘲笑;可是不走,那一个个带同情、带嘲弄的眼色,让他无地自容。
沈傲在心里冷嘲一声,这是他自找的,辱人必自辱。
沈傲笑呵呵地揭起行书的纸张,吹着墨迹来到蔡伦的身前,笑得很真挚:“蔡兄,这幅行书,就送给你吧。”
“沈傲!你记住今日。”蔡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什么风采,什么娇揉造作都已忘了,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地冷笑一声,道:“早晚有一日,我教你死无葬身。”说着,不去看那副沾染了墨迹的行书,旋身即走,连几个随他同来的监生也顾不得了。
沈傲晒然一笑,记住?蔡公子还真是大少爷啊,欺负别人时趾高气昂,被人欺了就这副嘴脸。
沈傲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撂下这句话,他就是贼的祖宗,不怕贼惦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