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好险勒住了心猿意马,正经道:“主公要忙甚么?写信么?”

燕清颔首:“闻朝中有位盛德君子,开达理干,文博富赡,博学多识,只因这些时日朝野纷乱,人心不齐,他失望之下,暗辞了官,闭府不出,钻研书法去了。”

吕布:“……唔。”

燕清道:“我与文若通信时,他亦屡屡将对方提及,赞不绝口,我便欲去信一问,看能否招揽得来。”

吕布实在不乐意刚累得趴着都能睡着的燕清又起身去忙公务,可又知晓自己口舌笨拙,劝是劝不住的。

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片刻,忽壮了胆子,将已坐起身来,就要着履的燕清又按了回去。

“……你这是作甚?”

被吕布居高临下地制住,燕清不由微微一怔。

在他的认知中,吕布平日虽然黏糊得像只大猫,却不至于公私不分。

吕布硬着头皮,建议道:“不若请主公口述,布自告奋勇,做个代笔?”

燕清:“……”

他不禁陷入了纠结:吕布显然是一番好意怜惜,若是拒了,只怕会伤了爱人的心,可这回却真不太合适。

换作是别人,那也就罢了,偏偏这次要写信去的人,可是史上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家,钟繇钟元常。

就连在穿越前练过一段时间书法的燕清自己,都在刚刚写废了好几张,才慢慢找到写好字的感觉。就算这样,他还是颇心虚地靠占了书法演变的便宜。